刘建功去了T县,杜明暂时代理科室里的日常工作,又兼顾着院里第一工程的技术工作,一下子变得繁忙起来。
随着老刘的离去,那照片中的阴影带给他的心理压力与日俱增,魏明亮的死亡让他推测那阴影和死者有某些关联,但这只是他的平空臆测,那阴影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到,说出去肯定会被别人笑话为神经病。
老刘离开的三天后,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心中的不安,晚上下班后拨通了刘建功的电话:
“老刘啊,你现在在哪儿呢?”
电话里传出的巨大声响震得他耳朵生疼,这老家伙应该正在KTV之类的地方潇洒。
电话里没人说话,过了片刻巨大的噪音消失,老刘的声音才传了过来:
“老杜啊,什么事啊,下班了还打电话过来。”
“没事啊,想你老兄了,顺便打个电话问候一声。”杜明是没话找话。
“没事别打电话骚扰我,哥哥我正在陪客人唱歌,那几个家伙正在兴头上呢。”这老家伙果然在腐败着,看来喝得不少,连说话都有点打结。
“哦,谁在陪着你呢,有没有一个光头啊?”杜明忍不住问道。
“光头你大爷啊,陪哥哥的都是一帮美女,下次你来了我带你来玩。”老刘在那头笑骂着。
杜明知道他会错了意,才要再说出什么,电话那头又道:
“有什么事快说,没事我挂了啊,里面正在叫我呢。”
“好吧,你去玩吧,一切注意安全。”
“行了行了,这儿也基本没什么事了,我后天就回去了,有话见面再聊。”说完,老刘已经挂断了电话。
两天后,刘建功活蹦乱跳地出现在了自己的办公室里,让一直疑神疑鬼地杜明彻底放下心来。
在老刘的办公室里聊完了工作,刘建功将两条T县的名牌香烟丢给了杜明,笑着问道:
“老杜啊,你是不是最近压力过大,怎么老是跟我提什么光头的事情,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杜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:
“前段时间作了一个梦,梦见一个光头要对你不利,所以总想提醒你一句。”
“你小子就不能想着我好点啊,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你也相信,还亏你是一名老党员呢。”老刘笑着骂道。
“呵呵,有些事情不管真假,还是防着一点好,老魏出事前我也作过一个对他不好的梦,从那时起我真感觉自己有点疑神疑鬼了,所以老想着劝劝你。”
老刘看他不象在那儿瞎开玩笑,有些无奈地笑着道:
“好吧好吧,我算服了你小子了,以后我只要碰到光头的男人就躲他远远的,这总行了吧。”
杜明再不说话,拿起老刘送的香烟,道了声谢谢就出门而去。
时间匆匆而过,转眼已经到了十二月。
这一个多月内一切都非常顺利,只有一件事让杜明心里感觉有些不舒服:
设备科的小伙子张扬在家修养调整了两个多月都没有回来上班,当设计院办公室的人给他打电话时,他竟然口头辞职了,人也已经到在南方的某个大城市打工了将近半个月。
张扬毕业于某名牌大学,工作以来一直跟着杜明做设计,他的离去让杜明感觉非常可惜,杜明亲自给他打了一次电话,那小伙子在电话中只是说想换个环境,其它什么也不愿多说。
看来老魏的死对他刺激太大,难道他当时发现了什么诡异的事情?
这种想法令杜明心里非常的别扭,但也只是一闪而过,随后忙忙碌碌的工作让他将这件事彻底抛在了脑后。
根据天气预报所说,T县将在十二月份大幅降温,为了赶在上冻之前完成地面以下的混凝土基础施工,老刘又亲自去了工地,一方面是为了督促施工进度,另一方面则是向业主催要第二笔的工程进度款。
二零一零年十二月一日,星期三,T县刮起了北风,风越来越大,根据气象预报所说,明天的风力将超过七级。
杜明立即打电话提醒现场的老刘,根据施工的安全规范,超过七级大风的天气应该是停止高空作业的,电话那头的老刘骂了他一句“咸吃萝卜淡操心”,又告诉他自己在T县这边的事情都办完了,明天就赶回院里。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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