雄鸡一唱天下白!
岑杰迫不及待地奔下楼,找胖房东前,先到楼外打了两个电话:
“喂,超哥,我决定先不回家了,在中州干下去!”
“这就对了嘛!干!干他丫的!你小子才22岁,就凭你那活地图脑瓜,好好跑个三五年,还愁个屁?等我升了片区经理,小组长舍你其谁?”
我去,之前自己的小组长顾超,明明只是例行公事地劝了两句“这么多年熬出来活地图,不干这行还想干啥。但你要走,拦也拦不住……”
看来自己的【新手礼】全面到账了,“肌体及社会年龄减小10岁”,自己早已疲软的身子骨,居然骄傲地再度硬起,岑杰的心脏不由一阵骚爽。
他又拨通第二个电话:
“喂,阿妈!我不回去了,这边还有工作要干,你先把矿上的工作让我老舅回了吧。你们的身体要自己当心。”
“好,好,你呀回来也行,不回来也行,那活儿苦。”
额,看来是亲妈无疑。之前告诉老妈自己要回去干矿工,老妈也是这词儿。三言两语间满溢着无奈与疼惜。只不过之前多了一句“无论如何,结婚的事儿今年一定要办了”,现在这通电话居然提都没提。毕竟21岁,年轻才是“硬”道理!
在敲响胖房东屋门前,岑杰纠结了10分钟之久,自己兜里现在只有200多块钱,要想接着住,房租是拖欠定了。
算球!硬着上,咋说自己住了这么多年,这点面子都不值?撑死就被鄙视的眼神喷一脸,恶毒的言语酸到骨。
当,当,当。
门开,胖房东穿着∞XL号粉红草莓睡衣,滚圆的胖手揉着惺忪睡眼,一脸“当”你奶奶个腿的太阳犬表情。
岑杰细声细语道:“是这样,我决定先不退房了,但……房租,我能不能晚几天付您?”
这种时候一定要学京城人,多“您”少“你”。
“知道了,有了再给吧。”胖房东生无可恋地回了一句,随即转身、闭门。
岑杰愣在原地,甚是懵逼,就这么简单?却听见胖房东跟自己老公说:
“303的,交钱老积极了,这么多年没欠过。”
一个较弱的男声答:“这就叫诚信啊!最近怕是遇着难事儿了,你可千万别催。”
“这还用你说,死没用的,快滚起来给娃做饭。”
真是个可爱的胖子!以前暗自侮辱人家是“冷血胖猪婆”,真是无知……自己的双脸,羞愧得宛若和服妞的嘴唇,两片屎红。
脸虽红,更红的却是眼睛,岑杰这些年也见过、闻过不少玉盘珍羞,但今天他终于尝到的“尊重”的滋味。自己好面子式的诚信,竟然能够收获这份宝贵的“尊重”,真想一大哭!
打住!干正事儿要紧!先去买油漆、刷子,落辛庄墙体通用鹅黄漆,随便找个小店,搞定!除过掏钱时,60块,这哪是掏钱,这简直是剜肉啊,仅剩的200多块钱小半沦陷!肝儿也随之情不自禁地颤抖起来。
岑杰有个非常严重先天恶性疾病:只要每次支出超过5块钱,肝儿就会颤,从瞬时微颤,到徐徐颤动,再到极具颤抖,直至“颤到根本停不下来”,一切跟且只跟支出的金额有关。所以,岑杰是全世界最盼望人民币升值,购买力增强的人。
万幸隔壁34排6号正占用绿化带,加盖一个外延房,脚手架是现成的,水泥更不用提。
岑杰捂着肝儿买了包好烟,15块的羊群。走去工地一阵纷发,民工兄弟开心地帮忙把脚手架抬到位,还给端了一洋瓷脸盆鲜水泥,岑杰忙笑着挥手:“用不了,用不了,小半铲就得。”
抬腿!上架!咔嗤,小铁铲把水泥往烂墙上一糊,摩擦摩擦,均匀均匀。
下架!等水泥晾干再涂漆。岂料胖房东杀将出来,大喝:“弄啥弄啥类?上房揭瓦呢是不?”
岑杰赶忙带着笑脸,挥手解释:“我看这墙烂的久了,想帮忙补补,这也对咱宾馆的生意有利嘛。”
胖房东暂未言语,只是拿滚圆胖手搓起下巴。好歹也混了十来年社会,这点人情世故焉能不通,岑杰忙道:“我就是闲的发慌,家里都是干这个的,手艺您放心。对了,房租我迟两天分文不少就给您。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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